第十七章：他是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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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錦看著懷中的人竟是痛的昏了過去，心中焦急萬分，可如今這場景卻不是著急的時候，他抱著人急忙往後撤退：
“先撤退。”
顧長生聞言，側身錯開攻勢順勢往後急撤，遠遠瞧見陸磬竹有些奇怪的發現他竟然沒有要追上來的意思，消瘦的身影似乎站立不穩，他的表情更是突然變的極為痛苦，像是有無數惡鬼在他的身體裏撕咬，試圖破腔而出。
幾人一路慌忙的逃到山下朝鎮子飛奔而去，遠遠還能聽見身後山石滾落，轟動的聲音。
無形的風浪向四周散開，顧長生從中感覺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，他道：
“不用逃了，他死了？”
傅煙冉聞言丟下江末的衣領，震驚道：“什麽？”
“他死了。”
顧長生看著身後如同煙花一樣突然爆開的黑霧也有些不解，那樣被仇恨覆蓋的人怎麽會甘願去死？
可是那人身上的氣息確實已經消散，可是這漫天黑霧到底是什麽？
看他說的肯定，傅煙冉終於不再那般慌張，看著羅錦懷中的雲歸問道：
“他怎麽樣？”
羅錦剛要說話，目光一轉突然大步向前向前走去，對身後的人說道：
“我先去找個客棧，你們去找個大夫，快點。”
傅煙冉此時也被嚇的有些驚慌，本來見羅錦只顧著雲歸心中還有些不喜，但是想到如今雲歸還不知什麽情況，也趕緊跟著江末幾人去找大夫去了。
羅錦找到一家客棧，抱著人快速走向客房放在床上，抽出手掌瞧見滿手詭異的藍色血液，略一思索，便明白了。
雲歸他……
是個鮫人！
也是了，傳聞鮫人容顏絕色，加上他平時那些怪異的行為，再加上他藍色的鮮血，他自然是鮫人了。
只是……
羅錦突然想到一件事，看雲歸之前的表現他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是鮫人的，那等會大夫來了這麽給他治療。
等傅煙冉幾人把大夫找來後，羅錦卻說不用大夫看了，只是讓他準備了一些藥材，幾人不明所以，倒也照做。
顧長生看著門前地面上的一抹藍色，嗅了嗅鼻子，血腥味。
屋裏羅錦拿著止血的藥膏，快速解開雲歸的衣服，一瞬間涼意躥上心口，心口的位置破了一個大洞，藍色的血液如今甚至有些凝固在了傷口周邊。
羅錦手抖的幾乎拿不住藥品，好在混亂中突然想起傳聞中鮫人無心的事情，在看雲歸明明還有呼吸，這次快速處理好的了傷口。
羅錦怕棉布壓著傷口，加上這天氣便從櫥櫃裏找出了一床毯子蓋在半個身子上，床上的人一直昏迷著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痛，已經很久沒有皺起的眉頭竟然也皺了起來，羅錦擡手似乎是想觸碰他，可是指尖停留在一指尖的時候在突然一頓，他艱難的閉了閉眼，終於還是彎下腰碰了下去。
直到指尖接觸到那溫熱的溫度，羅錦一直緊繃的呼吸才突然脫口而出，他疲憊的坐在床沿上，由衷的感謝，雲歸是個鮫人。
“小混蛋。”
他不知道雲歸為什麽會在那時候突然沖過來，但是他知道雲歸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種事，那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定有什麽東西。
他有些不明白，雲歸為什麽會對自己這麽好呢？
“是因為你曾經見過我嗎？據說鮫人能活很長的時間，你是因為那個我嗎？”
雲歸昏迷了好幾天，若不是羅錦每次給他換藥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快速的覆原，加上後來也讓大夫看過，因為血都處理幹凈了，大夫也看不出來，只是說沒什麽大礙，需要靜養這樣的話，這才稍微放心一點。
傅煙冉見他從屋裏出來，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下去吃飯，羅錦跟著下樓道：
“臉色這麽差，不要老是出去。”
傅煙冉沖他做了個鬼臉：“話說，他還沒醒嗎？”
羅錦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他有些心不在焉，神情也是恍恍惚惚的，傅煙冉知道他是因為雲歸的事，只是看著自家大師兄這麽憔悴的樣子，勸道：
“大夫不是說沒什麽事了嗎？你可適當休息休息。”
羅錦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，隨口應道：“我知道，沒事的。”
傅煙冉自然看出他的敷衍，只是見他一副神色不寧的樣子也知道自己說了等於白說，不樂意的哼了哼。
羅錦倒不是在擔心這件事，他猶豫了片刻問向顧長生：
“顧先生，那日我和那陸磬竹交手中發現，我似乎總是會突然之間特別憤怒，所有的小事似乎一瞬間都不是那麽可以忍受，像是被仇恨灌入了腦中，似乎是因為碰到那團黑氣，不知你是否有這種感覺？”
顧長生面色微怔，點點頭：“我也是如此。”
羅錦想著那是的情景道：“那團黑氣實在太過詭異，讓人沾上就滿腦子的仇恨，我在想若是這樣的東西一直跟著陸磬竹，他會變成這樣也不奇怪了，顧先生，一般的鬼魂會這樣嗎？”
顧長生搖頭：“不會，而且他屍身未腐，魂魄未散，這本就是少之又少的事情了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“一般人死後，魂魄三日之內便會離體，鬼差送往地府，七天後回塵緣，便再也不會來到人間了，他的魂魄竟然十幾年都被困在棺木中。”
羅錦道：“顧先生可有想到什麽？”
顧長生道：“若不是墳墓有問題便是棺木有問題，對了……難怪，那時感覺到的氣息明明是咒印的氣息。”
“你再說什麽？”
顧長生道：“那日陸磬竹突然發難的時候我就有些奇怪，他一個活死人本不該有那麽大的力量能召喚出那麽多的鬼魅，現在想來恐怕那裏有個聚兇陣，那個地方絕對有問題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羅錦望著遠處早已崩塌的山林：“無論是棺木亦或是墳墓恐怕都已經無法查探了。”
顧長生沈默片刻道：“我終於知道陸磬竹是怎麽死的了，這世上確實有陣法可以困住魂魄肉體，可是如今陣法隨著山林的崩塌已經毀了，擱淺的時光瞬回在他身上，他的身體恐怕已經成了枯骨，自然活不成了。”
羅錦道：“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
顧長生搖頭，羅錦捋了捋思路，陸磬竹那樣被仇恨覆蓋的人會願意去死嗎？
還是說他根本不知道陣法毀了自己就會死？
可是那個陣法又是誰做的呢？
十三年前，陸磬竹恐怕根本不會知道自己的好友會成為殺害自己的兇手，即便他懂得術法，恐怕也不可能先布好陣法。
那麽這個人是誰？
他想得到什麽，無緣無故的怎麽可能會將一個人困了十三年呢？
還有那些黑霧又是什麽？
他總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解決，這似乎只是一個開始。
……
天明水靜，流雲舒展，遠處山林的慘烈崩塌在有心人眼裏卻是絕佳的好風景，玄衣公子緩緩展開折扇，扇面精致，潑墨是山水濃烈的似乎能滴出墨來，隱隱透著一股詭異。
他看著那扇面，嘴角破裂了一個弧度：
“好寶貝，養了你們這麽久，可得給我幹點正事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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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人一路慌忙的逃到山下朝鎮子飛奔而去，遠遠還能聽見身後山石滾落，轟動的聲音。
無形的風浪向四周散開，顧長生從中感覺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，他道：
“不用逃了，他死了？”
傅煙冉聞言丟下江末的衣領，震驚道：“什麽？”
“他死了。”
顧長生看著身後如同煙花一樣突然爆開的黑霧也有些不解，那樣被仇恨覆蓋的人怎麽會甘願去死？
可是那人身上的氣息確實已經消散，可是這漫天黑霧到底是什麽？
看他說的肯定，傅煙冉終於不再那般慌張，看著羅錦懷中的雲歸問道：
“他怎麽樣？”
羅錦剛要說話，目光一轉突然大步向前向前走去，對身後的人說道：
“我先去找個客棧，你們去找個大夫，快點。”
傅煙冉此時也被嚇的有些驚慌，本來見羅錦只顧著雲歸心中還有些不喜，但是想到如今雲歸還不知什麽情況，也趕緊跟著江末幾人去找大夫去了。
羅錦找到一家客棧，抱著人快速走向客房放在床上，抽出手掌瞧見滿手詭異的藍色血液，略一思索，便明白了。
雲歸他……
是個鮫人！
也是了，傳聞鮫人容顏絕色，加上他平時那些怪異的行為，再加上他藍色的鮮血，他自然是鮫人了。
只是……
羅錦突然想到一件事，看雲歸之前的表現他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是鮫人的，那等會大夫來了這麽給他治療。
等傅煙冉幾人把大夫找來後，羅錦卻說不用大夫看了，只是讓他準備了一些藥材，幾人不明所以，倒也照做。
顧長生看著門前地面上的一抹藍色，嗅了嗅鼻子，血腥味。
屋裏羅錦拿著止血的藥膏，快速解開雲歸的衣服，一瞬間涼意躥上心口，心口的位置破了一個大洞，藍色的血液如今甚至有些凝固在了傷口周邊。
羅錦手抖的幾乎拿不住藥品，好在混亂中突然想起傳聞中鮫人無心的事情，在看雲歸明明還有呼吸，這次快速處理好的了傷口。
羅錦怕棉布壓著傷口，加上這天氣便從櫥櫃裏找出了一床毯子蓋在半個身子上，床上的人一直昏迷著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痛，已經很久沒有皺起的眉頭竟然也皺了起來，羅錦擡手似乎是想觸碰他，可是指尖停留在一指尖的時候在突然一頓，他艱難的閉了閉眼，終於還是彎下腰碰了下去。
直到指尖接觸到那溫熱的溫度，羅錦一直緊繃的呼吸才突然脫口而出，他疲憊的坐在床沿上，由衷的感謝，雲歸是個鮫人。
“小混蛋。”
他不知道雲歸為什麽會在那時候突然沖過來，但是他知道雲歸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種事，那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定有什麽東西。
他有些不明白，雲歸為什麽會對自己這麽好呢？
“是因為你曾經見過我嗎？據說鮫人能活很長的時間，你是因為那個我嗎？”
雲歸昏迷了好幾天，若不是羅錦每次給他換藥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快速的覆原，加上後來也讓大夫看過，因為血都處理幹凈了，大夫也看不出來，只是說沒什麽大礙，需要靜養這樣的話，這才稍微放心一點。
傅煙冉見他從屋裏出來，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下去吃飯，羅錦跟著下樓道：
“臉色這麽差，不要老是出去。”
傅煙冉沖他做了個鬼臉：“話說，他還沒醒嗎？”
羅錦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他有些心不在焉，神情也是恍恍惚惚的，傅煙冉知道他是因為雲歸的事，只是看著自家大師兄這麽憔悴的樣子，勸道：
“大夫不是說沒什麽事了嗎？你可適當休息休息。”
羅錦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，隨口應道：“我知道，沒事的。”
傅煙冉自然看出他的敷衍，只是見他一副神色不寧的樣子也知道自己說了等於白說，不樂意的哼了哼。
羅錦倒不是在擔心這件事，他猶豫了片刻問向顧長生：
“顧先生，那日我和那陸磬竹交手中發現，我似乎總是會突然之間特別憤怒，所有的小事似乎一瞬間都不是那麽可以忍受，像是被仇恨灌入了腦中，似乎是因為碰到那團黑氣，不知你是否有這種感覺？”
顧長生面色微怔，點點頭：“我也是如此。”
羅錦想著那是的情景道：“那團黑氣實在太過詭異，讓人沾上就滿腦子的仇恨，我在想若是這樣的東西一直跟著陸磬竹，他會變成這樣也不奇怪了，顧先生，一般的鬼魂會這樣嗎？”
顧長生搖頭：“不會，而且他屍身未腐，魂魄未散，這本就是少之又少的事情了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“一般人死後，魂魄三日之內便會離體，鬼差送往地府，七天後回塵緣，便再也不會來到人間了，他的魂魄竟然十幾年都被困在棺木中。”
羅錦道：“顧先生可有想到什麽？”
顧長生道：“若不是墳墓有問題便是棺木有問題，對了……難怪，那時感覺到的氣息明明是咒印的氣息。”
“你再說什麽？”
顧長生道：“那日陸磬竹突然發難的時候我就有些奇怪，他一個活死人本不該有那麽大的力量能召喚出那麽多的鬼魅，現在想來恐怕那裏有個聚兇陣，那個地方絕對有問題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羅錦望著遠處早已崩塌的山林：“無論是棺木亦或是墳墓恐怕都已經無法查探了。”
顧長生沈默片刻道：“我終於知道陸磬竹是怎麽死的了，這世上確實有陣法可以困住魂魄肉體，可是如今陣法隨著山林的崩塌已經毀了，擱淺的時光瞬回在他身上，他的身體恐怕已經成了枯骨，自然活不成了。”
羅錦道：“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
顧長生搖頭，羅錦捋了捋思路，陸磬竹那樣被仇恨覆蓋的人會願意去死嗎？
還是說他根本不知道陣法毀了自己就會死？
可是那個陣法又是誰做的呢？
十三年前，陸磬竹恐怕根本不會知道自己的好友會成為殺害自己的兇手，即便他懂得術法，恐怕也不可能先布好陣法。
那麽這個人是誰？
他想得到什麽，無緣無故的怎麽可能會將一個人困了十三年呢？
還有那些黑霧又是什麽？
他總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解決，這似乎只是一個開始。
……
天明水靜，流雲舒展，遠處山林的慘烈崩塌在有心人眼裏卻是絕佳的好風景，玄衣公子緩緩展開折扇，扇面精致，潑墨是山水濃烈的似乎能滴出墨來，隱隱透著一股詭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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